記憶者若有兩個以上,就會形成集體記憶 (例如九一一恐攻事件)。與個人記憶一樣,集體記憶也會失真甚至消失。同樣地,這種侷限性也是出於集體經驗不夠紮實,以及解釋力和想像力不足。
當然,我們不會記得出生前、沒有遇過以及大腦尚未成熟時的事情。這時,我們只要依靠歷史書籍、圖片和影像,就可以形成集體記憶。
但我們前面已經說明,記憶並不像影片或圖片,也不像歷史記載那樣會原音重現。
所以集體記憶也很容易於出錯,特別是從影像來的資訊。除此之外,集體記憶還很容易被扭曲,尤其是某群人將自己的文化、態度與價值觀,加諸在另一群人身上。
「假消息」氾濫加重社會的集體失憶症
在政府與社群媒體聯手下,網路上處處都是假新聞,更加重社會的集體失憶症。這些資訊不僅會影響大眾的觀念,還會形成虛假的共同記憶。《暴露:數位時代的欲望和不服從》(Exposed: Desire and Disobedience in the Digital Age) 作者哈寇特 (Bernard Harcourt) 寫道:「我們生活在資訊暴露的社會中,個人資料都洩漏給了政府單位,科技公司因此有權力毫無限制地去使用它們。我們都知道這個情況,但還是自願且任意地暴露個資。」
在我們生活環境中,監控裝置越來越多,但被扭曲的集體記憶並沒有變少。有些監視措施是良性的,另一些是有害的,而有待商榷的更多。但大家都知道,監視器和智慧型手機的定位令大家無處可躲,而且這個趨勢會持續下去。
有史以來,人類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時代:每個人在外的行為和活動,都受到政府和私人單位蠻橫又不眠不休地蒐證。我們也習慣從影片去觀看大小事件和周圍的人。現在有許多法院的判決都依賴於影片,而大家也不反對用監視器畫面來作為決定性證據。
只要透過科技裝置,就可以捏造記憶
想想看,現代人平凡的一天會接觸到多少科技產品。開車上高速公路時,會遇到車牌辨識器和監視器。我們身上的手機會被 Google GPS 衛星偵測到。到了公共場所,藍芽信標和 Wi-Fi 訊號無所不在。打開臉書、推特和抖音,隨時都有人在做直播、上傳短片。AT&T、T-Mobile 和 Verizon 這些電信公司都在收集大家的 GPS 位置。地理圍欄 (Geofence) 打造了虛擬的邊界。Apple iCloud 有上億的用戶。Cellebrite 能用來解鎖和複製手機內容。
我們以前都說眼見為憑,但今日看到的畫面可能跟事實相距甚遠。現代人可以用各種方式修改照片,以假亂真,讓當事人身處於從未發生過的情境。既然記憶容易受損,所以只要透過科技裝置,就可以捏造記憶。
某個事件只要透過科技被記錄下來,而且大家都認可它的有效性,就會進入集體的記憶中。因此,現代人所面臨的最大挑戰,就是要辨識出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(並記住它)。畢竟今日科技如此發達,人們又容易抱持著現在論的觀念,所以會把事件的說明與詮釋當作事實。
文章來源:《科技報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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